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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7对着喜欢的人说那叫甜言蜜语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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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,一下子愣在了原地。

角落里,似有人影一闪,她看见维桑站在那里,虽是隐在阴影下,却彷彿能瞧见他眼里的谴责。

凌思思本来只是想让他哄哄自己,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,诧异的同时,心里也不好受,有愧疚,也有委屈。

眼看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楼梯口,凌思思张了张嘴,眼神朝四处望了望,终是憋出一句:「你……等一下!」

这一开口,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,凌思思索性豁出趣,彆扭地道:「你才刚来,这就要走了吗?」

她既然开口,便索性一股作气,将那些压在心里的话全吐出来,「我刚刚说的那些,也不是非要你选边呀!自从回宫之后,本来就很少见面,我还得一个人面对靳尹,整天都在想要怎么防备他,以防他什么时候又下手,你不在我身边,我没说什么,是因为我知道立场不同,也没强迫你,可是你怎么能那么冷漠呢?」

她本只是打算将这些日子积累的不满说开,不想却是越说越委屈,鼻子一酸,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
季紓叹了口气,转过身道:「不是像你说的那样。」

「那你还装作不认识我!」

她目光委屈,言语听着憋气,看起来也气,季紓默了默,缓步行至她身侧。

凌思思还在懊恼自己此刻的狼狈,不该向他随意乱发脾气的,才令事情如此脱序,她难为情地别过头,手腕却被一隻微凉手握住,令她浑身一僵。

「别气了。」

指尖柔软的指腹摩挲过她的掌心,引起细微的颤慄,一点一点耐心地抚平她身上的尖刺。

「你少来。」凌思思撇了撇嘴,转头对上他的眼,控诉道:「要不是意外碰见,你是不是还要继续躲着我呢?」

「不是意外。」

「……什么?」

季紓抬眼,漆黑的眼瞳照映出她的模样来,不闪不避地望着她,缓缓道:「我知道你在这,是特意来寻你的。」

凌思思愣住了。

「局势不稳,殿下近来政事烦心,你若闹到殿下面前,难免殃及鱼池,受到牵连。」他说得认真,一字一句听着像在分析利弊,实则是在向她剖明心意,嗓音似绵延和煦的微风,半字不落,「此局复杂,我不愿累你捲入其中,才与你保持距离,并非故意冷落,想与你撇清关係。」

他语气平淡,可偏说出来的话却是他难得一见的表明心意--关于想偏护她的心意。

凌思思眨了眨眼,被他这样望着,一下子明白他隐藏在那些刻意疏离的表象下,怀着如何的心意后,心里那股躁乱的情愫窜上来,不讲道理地在她心中敲了敲。

两人对峙,她又再一次落于下风,被他这样的眼神望着,她顿觉烦躁,连或真或假的做戏都失了控,蝉翼般的长睫扑闪几下,她半是自暴自弃地别过头,道:「算了,总说不过你。」

大小姐终于被哄得消脾气,季紓这才牵着她的手走向一旁临窗的座位坐下。

季紓挑的这个位置临窗,可因在藏书阁二楼最里的角落,紧依着宫墙旁的一排树,高度恰好搆在此处簷角,因此藉其枝叶繁茂,外头看不清窗内景像,里头却能借得一片日光。

凌思思还念着方才的事,看见他从一旁抽起一本书,轻轻翻过一页,食指的指腹习惯性地顺着书页边沿轻轻一划,十分自然,然后虚虚地压在了书页那一角上,眉头不由得一挑。

这个动作他很熟悉,是季紓在想政事时,下意识的小动作。

联想起方才他话里的讯息,再结合此番动作,凌思思想到什么,眼珠一转,问道:「你刚才说,殿下为了政事烦心,是最近朝堂出什么事了吗?」

季紓直觉她会这么问,显然别有用心,到底还是回答了她:「近来殿下欲于朝中推行几样新策,皆遭数位大臣否决。首辅一派本就于朝堂上占多数,如今更兼几位属端王旧党的朝臣,殿下无法施展,自是恼怒。」

「那该怎么办呢?」凌思思偏头,苦恼地道。

她嘴上虽这么说,可心里分明乐呵着呢。

开始发酵了呀……

她早与常瑶串通,理应外合,先让维桑带话给首辅,让首辅一派尽量与靳尹槓上,为的就是增加靳尹的危机感,刷高仇恨值,然后给常瑶那边製造一个入朝的契机。

但这些事,现在还不能向季紓坦白。

视线不着痕跡地划过他微蹙的眉,一会儿才缓缓开口,提议道:「要不……乾脆来个彻底洗牌?两党相争,此衰彼长,彼此僵持不下的结果,有可能螳螂捕蝉,谁也讨不了好,与其这样,那倒不如主动加些新血,重整局面。」

「你的意思是引进其他势力,作为制衡两党的平衡点?」

「这天下从来都是分久必合,许久僵持不下,那就只会自我内耗,还不如趁机拉些新血进来,让他们成了新党,多党并立,过了一阵子总会有人耐不住想独大,就会拉拢另一派人马,届时其中朋党合併,势不可挡,这统一的局面自然也就指日可待了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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